FXck It [goldric]

你們不可能會在一起。


閉嘴。


快走,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我說閉嘴。


Edric用力甩了甩頭,對於自己過度理性的腦袋感到厭煩。


無論如何,人都已經到他門前,門鈴也按了, 東西也帶了,此時的他早已沒有退路。


「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喔。」


Hunter披著花襯衫來開門時笑著說道。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Edric假裝生氣地推了Hunter一下,順便將一支玻璃瓶塞進他手中。


那是剛才他匆匆從超市冰箱拿的氣泡酒。


因為是臨時想買,也不知道怎麼選,便隨手抓了兩瓶包裝繽紛,看起來像一般飲料的牌子,並在店員狐疑的眼神下結完帳後,一路衝刺跑來Hunter的宿舍,因此玻璃瓶身還很冰,剛好和他胸口及臉頰的溫度相反。


「要跑也會帶上你啦!」


他脫下鞋,在滿床的衣服堆中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試圖轉開瓶蓋。


「不然身體跑了,心還留在你這怎麼辦?」


「不錯嘛…」


Hunter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學校現在都教你們這樣說話?」


「別講得好像你去過一樣。」


Hunter一時語塞,只好邊紅著臉咕噥說自己才不用去甚麼學校邊關上門。


夜晚的coven比想像中安靜許多。


大家不是還在外面就是已經睡了。Hunter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疑惑,突然主動開口解釋,並旋開瓶蓋,豪邁地灌了一口。



然後狼狽地被喉間的液體嗆了幾下。



「這是甚麼?」



他用食指與拇指捏住瓶頸,把瓶子拿得遠遠的,像是看到了來自人類世界的未知物品。



「嗯,酒?」



有那麼千分之一秒,連Edric自己都忘記他當初買了甚麼。



好吧,他的確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買了甚麼。



「我想悲傷的人是有資格喝酒的。」



他垂下頭低聲唸著,比起向他人解釋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Hunter本來還想說酒精會放大情緒所以要在快樂的時候喝之類的話,但最後只是默默在他身旁坐下,讓他倚在自己肩上。



此時說教只會顯得殘忍且多餘。



「告訴我,Ed,你為甚麼悲傷?」



他想告訴他,他是如何在意他眼中的自己,如何為他打扮。



他想告訴他,他會注意他喜歡什麼香水味,偷偷抱著他送的毛衣入眠。



他想告訴他,他總在漫長的夜裡輕吻自己的手臂,想像他們正在擁吻。



他想告訴他,他時常幻想兩人能夠遠走高飛,過上無人打擾的生活。



但同時,他也看到母親如何厭惡地將兩個和女人交往的姊妹逐出家門。



你的姊妹們病了,親愛的。



即使面對自己的親生骨肉,母親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她說我是她僅存的希望。」



他痛苦地皺起眉頭,將臉埋進Hunter的肩窩。



「她只剩下我了。」



「那我呢?」



他感覺到他發聲時頸間的顫動。



「我也只剩下你了。」



不知是酒精還是心理作用,兩人不約而同地覺得時間彷彿慢了下來,各種複雜的情緒也漸漸渲染,蔓延,竄進每一條血管,膨脹得讓人無法思考。



「過來。」



Hunter爬上床,整理出可以容納兩人的位置,拍了拍床鋪,要Edric在他身邊躺下。



「這是我們兩人的墳墓嗎?」



Edric勉強擠出笑容調侃道。



其實他至今仍忘不了耳聞這件事時的擔憂和恐懼,也總是擔心眼前的人會輕易傷害自已,甚至離他而去。



Hunter沒回答,只是回到床邊,拉起他的雙手,開始笨拙而急切地親吻他。



什麼都好。



他曾如此堅定地想著。



只要能永遠和他待在一塊,要他做甚麼都好。



但當母親再次沉著臉提起這件事,他突然沒那麼確定了。



「怎麼,你怕了?」



Hunter停下動作,又試探般地吻了吻他的耳際。



但Edric沒有回應。



「喔,fuck it!Edric!」



Hunter失去了平時的從容,粗魯地解開他的上衣,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只能繼續吻著剛才裹在衣物下的肌膚。


嚴苛的訓練使他自幼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但現在,他覺得自己隨時會哭出來。


他的親吻急切而焦躁,就如同他慌亂的心情和紊雜的思緒。


快給我一個答案啊。


他無助地想著,然而耳邊傳來的只有自己吻出的水聲。那聲響好似一種嘲笑,讓人感到愈發羞恥。


就在Hunter快要放棄時,突然有雙手捧起了他的臉頰,同樣笨拙而熱切地回應了他的吻。



你確定嗎?



快住手。



現在還來得及停止。



他殘存的理智不停警告他。



Yeah. Fuck it.



Edric想著,伸手探進了Hunter的褲襠。



至少我們可以暫時忘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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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還沒落下 [bubb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