ᛏᚱᚤᛋᛏ

 直到Caitlyn穿過人群找到她，Vi才意識到自己剛參加完一場上城宴會。 「我以為你會先回去。」 Vi跟著Caitlyn坐上車，看她俐落地取下耳環。 那是Vi今天下午挑的。簡單，輕巧，只要Caitlyn稍微轉頭就會快速晃動，很好玩。Caitlyn還說她一直像貓一樣盯著那對耳環看。 「怎麼樣？宴會？」 Vi試圖回想有關宴會的畫面。 所有人一直盯著我看。 「你跟平常一樣優雅。」 她選擇說第二個實話。 「因為你挑了一副好耳環。」 Caitlyn將頭靠在她身上，閉上雙眼。 她看起來好累。自從她們回到上城之後，她總是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Vi想起婚禮結束那晚，Caitlyn也是像這樣，上車沒多久就靠在她身上睡著。 上城又把Caitlyn累壞了。 她想。 這裡的人總愛把事情變複雜。連她們的婚禮也差點被延長到三天，最後是Caitlyn以職務繁忙為由縮減成一天，但光是準備工作就讓她們筋疲力盡。 尤其是選禮服的時候，Vi親耳聽見侍女抱怨沒料到Miss Kiramman的伴侶會有那麼可怕的刺青，她們事先準備好的裙裝都不能用。 可怕的 刺青。 Vi知道她們不是真的感到恐懼，而是感到不屑。那是下城的標記。 Caitlyn可不這麼認為。除了胸之外，她最喜歡的地方就是Vi背後那一大片刺青。 她總是喜歡在她趴著的時候沿著線條輕撫它們。即使隔著衣物，她也能描繪出那些輪廓，這甚至已經成為她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而Vi也驚訝自己竟然會喜歡被撫摸的感覺，或許Jinx說得對： 她就是Caitlyn的狗。 正因如此，她才願意離開下城，努力融入Caitlyn的世界。然而這比她想像中的困難多了。 上城的一切乾淨整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就是容不下她。 她當初是怎麼說的?下城會將Caitlyn生吞活剝。 現在看來，她才是被生吞活剝的那個。 即使進入婚姻，大家似乎還是把她看作Caitlyn的附屬物，就和宴會上那些打扮精緻的女孩和女人一樣，僅僅是貴族身邊的飾品。而作為一個飾品，Vi從姓氏到口音都過於突兀，最後成為時常出現在耳語中的名字。 「他們沒有看到你戴上拳套為雙城奮戰的樣子。」 Caitlyn如此安慰她。 其實上城對Caitlyn也不是全然友好。有時還是會有人質疑她的工作能力或命令。 「我們只是需要時間證明自己。」 而Vi需要證明Caitlyn選對了一條好狗，而不是單純的裝飾物。 x 「或許我們可以找時間...

早晨，Jinx準時出現在Lux的房間，在書堆中找到睡著的她。 早安， Sunshine。 她悄悄湊近，隔著空氣向她送去一個吻。 她顯然又熬夜了。明明有舒適的大床，但她不是窩在某座書堆裡，就是像今天一樣趴在書桌上睡。 真可惜。 Jinx知道那張床有多柔軟，她們用過幾次，不過有點太軟了，還容易發出噪音。所以最後她們總會換成其他地方。應該說，除了床以外的選項兩人都試過。 她看向腳下的厚地毯，想起上次自己跪在上面的原因，突然感覺臉有點熱。 「早安。」 Lux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緩慢地撐起身子，給她一抹微笑。 天色又亮了一些。陽光映在她的金髮上，在周圍鑲上一層光圈，讓她看起來像是裹了一層蜜。 「我以為我這次很安靜。」 「你身上的血味很明顯。」 雖然兩人平時都會聞到血味，Lux對於這種味道還是很敏感，但她並不討厭。 這已經是她的味道了，無法徹底洗去，也無法用其他味道覆蓋。這就是Jinx的一部分，只要是屬於她的，Lux都覺得很好。 Jinx傾身向前, 接受Lux的擁抱。 她的體溫和頸肩的味道讓她感到舒適又安心。 小時候姊姊也會像這樣抱她，但現在她懷裡已經沒有她的位置。 姊姊現在屬於那個上城的女人。 Jinx痛苦地皺起眉，將Lux抱得更緊一些。 「怎麼了?」 Lux抬起臉來看向她。 「我在想你怎麼又不回床上睡。」 Lux自己也沒睡過幾次床。她每晚有太多文件和書要看。真正累的時候，睡在哪並不是很重要。 再說，她也怕在外紮營時會睡不好，因此平時也不敢讓自己睡慣軟床。 「對我來說太軟了。」 「也是。」 只有脆弱的上城人才需要柔軟 的大床。 Jinx想起姊姊曾經說過的話。 然而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她就常看見她和一個藍頭髮的女人待在那樣的床上。 雖然有幾塊帷帳遮掩，她無法完全看清裡面的景象，不過從裡頭傳出的笑聲和兩人待在裡面的時間判斷，她在那裏非常開心。 自此她更加討厭上城。 但她恨不了姊姊。她眼裡的上城太過美好，像一張柔軟的床，讓她一點一點淪陷，而毫不自知。 「比起柔軟的床，你更喜歡我。對吧?」 「當然。」 Lux貼著她的頸肩開始親吻。 x Lux發現Jinx最近身上沒有什麼新傷口。 「我得為了你盡量保持完整，Sunshine。」 Jinx老是把自己看做一樣貨物。Lux雖然不太喜歡這樣，但這樣的確會讓她更加小心一點。 即使你不完整也沒關係。 她其實很想這麼說。 沒有人能夠一直保持完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