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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September, 2021

FXck It [goldric]

你們不可能會在一起。 閉嘴。 快走,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我說閉嘴。 Edric用力甩了甩頭,對於自己過度理性的腦袋感到厭煩。 無論如何,人都已經到他門前,門鈴也按了, 東西也帶了,此時的他早已沒有退路。 「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喔。」 Hunter披著花襯衫來開門時笑著說道。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Edric假裝生氣地推了Hunter一下,順便將一支玻璃瓶塞進他手中。 那是剛才他匆匆從超市冰箱拿的氣泡酒。 因為是臨時想買,也不知道怎麼選,便隨手抓了兩瓶包裝繽紛,看起來像一般飲料的牌子,並在店員狐疑的眼神下結完帳後,一路衝刺跑來Hunter的宿舍,因此玻璃瓶身還很冰,剛好和他胸口及臉頰的溫度相反。 「要跑也會帶上你啦!」 他脫下鞋,在滿床的衣服堆中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試圖轉開瓶蓋。 「不然身體跑了,心還留在你這怎麼辦?」 「不錯嘛…」 H unter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學校現在都教你們這樣說話?」 「別講得好像你去過一樣。」 Hunter 一時語塞,只好邊紅著臉咕噥說自己才不用去甚麼學校邊關上門。 夜晚的coven比想像中安靜許多。 大家不是還在外面就是已經睡了。 Hunter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疑惑,突然主動開口解釋,並旋開瓶蓋,豪邁地灌了一口。 然後狼狽地被喉間的液體嗆了幾下。 「這是甚麼?」 他用食指與拇指捏住瓶頸,把瓶子拿得遠遠的,像是看到了來自人類世界的未知物品。 「嗯,酒?」 有那麼千分之一秒,連Edric自己都忘記他當初買了甚麼。 好吧,他的確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買了甚麼。 「我想悲傷的人是有資格喝酒的。」 他垂下頭低聲唸著,比起向他人解釋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Hunter本來還想說酒精會放大情緒所以要在快樂的時候喝之類的話,但最後只是默默在他身旁坐下,讓他倚在自己肩上。 此時說教只會顯得殘忍且多餘。 「告訴我,Ed,你為甚麼悲傷?」 他想告訴他,他是如何在意他眼中的自己,如何為他打扮。 他想告訴他,他會注意他喜歡什麼香水味,偷偷抱著他送的毛衣入眠。 他想告訴他,他總在漫長的夜裡輕吻自己的手臂,想像他們正在擁吻。 他想告訴他,他時常幻想兩人能夠遠走高飛,過上無人打擾的生活。 但同時,他也看到母親如何厭惡地將兩個和女人交往的姊妹逐出家門。 你的姊妹們病了,親愛的。 即使面對自己的親生骨肉,母親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她說我是她僅存的希望。」 他痛苦地皺起眉頭,將臉埋進Hu...

Besotted [vinira]

你願意把心交給我嗎? 每當Emira勾起嘴角搭上你的目光時,你總覺得那雙穗金的眸子正傳達著這個訊息。 你本以為這位望族長女會是個文靜沉著的冰山美人,但你錯了,大錯特錯。 她不是冰,她是海,一望無際卻深不可測的海,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的海。 而你,你只是不小心漂進這片奧藍的一葉扁舟。但你很快就在這塊海域中迷失方向,任由她在你身旁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和惡濤,承受她一場又一場的狂風與暴雨。 你咬牙忍受著這一切,卻也同時享受著這個過程。你無怨無悔地接受每一次考驗,並無可救藥地期待通過試煉後的一方曙光。 你不曾碰草,但你總認為她的髮香就是危險的Marijuana。 你不曾醉酒,但你會為她的一句讚美紅著臉傻笑好一陣子。 你不曾失眠,但你竟想著她在無數個夜裡捨不得闔眼。 只要她輕勾食指,你就會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成為她專屬的傀儡,為她赴湯蹈火。 只要她隨時開口,你就會毫不猶豫地把靈魂賣給這女孩。 喔,不對。你恨不得跪在她纖細柔美的腿邊,顫抖著抓住她的腳踝,哀求她收下你獻上的一切。 但她不會。 她只會滿意地瞇起那雙好看的杏眼,露出狡黠的微笑。 Oh, poor Viney. 當她用那微啞的聲音輕喚你時,你會發現自己的名字是世界上最迷人的詞彙。 Viney… Viney… Viney! 女孩錯愕地停下筆,還未反應過來,Emira便迅速將她手中的筆記紙抽去。 「你在寫什麼啊?」 她優雅地閃過女孩的搶奪,用最溫柔的幻術束縛她的雙臂,並將紙面理平。 噢,有意思。 快速瀏覽了幾句後,Emira緩緩靠近女孩鬢邊,低聲將第一行墨跡送進她耳裡。 『你願意把心交給我嗎?』 她滿意地瞇起那雙好看的杏眼,露出狡黠的微笑。

[雜記] 小紅

小紅是我小學時和同學一起養的椿象。 同學本來想叫牠Christina, Katherina或Angelina之類的名字(我們擅自認為牠是女生),但大家覺得那些名字太長,還有點拗口,便決定用我提議的「小紅」。 提出英文名字的同學有些不服氣,說她那些名字都很漂亮很有意義,問我小紅的意思是什麼。 這名字單純是依照小紅身上的顏色取的,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解釋,只好說是取自《醋溜族》的女性角色,然後把《醋溜族》講成一本很厲害的小說。 角色名稱是真的,書名也是真的,但「小說」不是,它是漫畫。 被唸說看了長大會不想結婚的漫畫。 其實被母親歸於這類的作品我早就看了許多。 朱德庸的《醋溜族》與《雙響炮》系列,楊小雲的《那兩個女人》與《遠方的星星》,以及廖輝英的《愛與寂寞散步》等。 因為母親不喜歡,我有一陣子也盡量不去碰這類的書。但學校圖書館裡那些描寫美好男女情愛的童話故事總讓我感到莫名空虛。 因此不久後,我還是踩著高腳凳,再次將手伸向最上層的書櫃,報復似地將那些書看了一遍又一遍。 老實說,接觸過那些作品後,以前的我還是很想結婚。 我也常常跟著同學討論什麼時候要結婚,要生幾個,要叫什麼名字,要學什麼才藝,聊得很開心。 但當談起理想型時,我卻一點想法也沒有。 同學們覺得我很正經,很嚴肅,應該要找一個同樣做事一板一眼的男人。啊,最好是自然組的。 喔,嗯,或許吧。 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好像沒有那麼想進入一段關係了。 倒是母親,前幾天提到朋友父母在催她交男朋友時,突然說了「真的找不到的話,不交也可以。」 從擔心我不結婚,不生孩子,到現在的「不結婚也行」還有「結了婚發現不合適就離婚吧」,母親的想法改變了許多。 我也是。 小時候,我常幻想著和丈夫住在簡單的小公寓裡,生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養兩隻花貓,在小陽台擺上一盆薄荷。 丈夫每天會加班到很晚才回來,我會幫他溫一小鍋雞湯,等他回來一起喝,順便聊聊最近發生了甚麼事。 平時我則會忙著教書,寫作,翻譯,照顧孩子們。我已經想好各種小遊戲,還要定期和他們交換日記,我們會像一群親密的朋友。 但現在,我甚麼都不想要。 我不要丈夫,不要孩子,不要寵物,不要盆栽,連塑膠花都不想養,因為它也會長灰塵。 我只想要一面鏡子,或一堵白牆,或一扇小窗。 我想要安靜,我想要獨處,我只想和自己對話。 小紅? 噢,對,小紅。 我們幫牠布置了一個豪宅,悉心照顧一陣子後,覺得牠看起...